這是第二年了吧。
我們認識,原來已經第二年了嗎?時間過得還真快。
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,最開始的時候也是直接的說出來,但是被說是騙子,被責備,被排擠,於是就漸漸的沉默了,看的其實也不是很清楚,所以就乾脆的什麼也不說了。
這麼說也許有點誇張,但是遇見你,就像是獲得救贖一般。
你也是看得見的,是一樣的人,在知道的當下我的內心有多麼的欣喜你是絕對不會曉得的。然而每當我想再靠近你一點,面前就會出現一道牆,想開口說些什麼只有我們才能說的話時,我才發現,自己竟然什麼都說不出口,我找不到可以說的話,因為我看得不清楚,你卻雲淡風輕,也許偶爾驚慌失措地跑離時,經過我身邊的只是一陣風,看著你漸漸遠去的背影,就像是被風追逐著一樣,但是心裡卻清楚的很,事實並沒有這樣虛幻美好,你身處險境我卻無能為力,這才是最令人不堪的真相。
原來我們不一樣。那時候我突然開始意識到這件事。
雖然和其他人相比我們是較能契合的,事實上,因為知情卻無法出手幫助,比起那些看不見的人,你們的生活,比我們要更為貼近。有時候被蒙在鼓裡真的比較幸福吧,那時候我一直這麼想著,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生氣喪志,冷淡的對待你,心裡卻是強烈地喊著想靠近你,幾近聲嘶力竭地。
你一直不願意開口,我又不願勉強你,捨不得,只好自己一直鑽牛角尖的繞圈。
所以那一次,能藉著交換得來的機會,用妖怪的眼睛去看你所熟知的世界時,才會驚訝著,然後用盡各種辦法,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保護你,因為你是唯一一個,最特別,我最珍惜的人。
交換來的能力是有時間限制的,在能和你看著相同景色的那一段時間我是真的相當的開心,就是你覺得這樣不妥,也不要緊。我看得見,我也有能力保護你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那段短暫的時間讓我能更加貼近你,理解你,你的擔心我自私地把它當成一種甜蜜,輕輕地收了起來,仔細地藏在心裡。
*
天花板的那一層水光每到固定的時間都會出現,我一直想讓你看看,機會就這麼剛好的落入掌間之際,我毫不猶豫地開口邀請你了。
你說,會有那麼美的現象是因為院子裡有一潭已經乾枯許久的池子,水面映著陽光,投射到天花板上的。我看不見,於是開口問了你,在池子裡見到了什麼?
「水很清澈,裡面有幾條紅色的鯉魚在游。」你漂亮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。
聽著這樣的敘述,聲音就像要將我包圍一樣的環繞著,時間的流動突然間就像倒退一樣,我彷彿看見了那一池波光粼粼的水塘,裡面的紅色鯉魚身姿優雅的游動。
就好像是眼睛一樣。
回過神來看著你,我突然有這種感覺。
雖然自己看不見,但是透過你的描述,我就像從你的口中得知了這個世界的面貌。
因為知道你受過許多傷害,所以在你願意敞開一點點內心的時候,我會用全部的自己接納你。
所以在你願意慢慢地開始說一點過往的事,或是願意傾訴一些最近的煩惱時,我會毫不猶豫的擁抱你所給予我的全部。
因為、你是我最重要的......